問題:奧修,為什麼我覺得只有在戀愛時我才是完全活生生的?我告訴自己我應該有能力不需要別人而散發光芒,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那麼幸運。我是不是在對自己玩著某種愚蠢的「等待果陀」的遊戲呢?當上次一戀愛結束後,我對自己發誓我不要再讓同樣走死路的過程再度發生,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我正在要死不活的、等待著另一個他的來臨。


奧修:直到一個人進入自己最內在的核心之前,他還是會需要別人。除非他了解自己,否則他還是需要別人。但是這種需要是非常矛盾的;它的本質是矛盾的。
當你單獨時你覺得寂寞,你覺得錯過了別人;你的生命似乎只有一半。它失去了喜悅,它失去了流動、花朵;它仍然是養分不足的。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那麼一種新的問題會出現,因為別人會開始侵入你的空間。他會開始對你製造制約,他會開始對你提出要求,他會開始摧毀你的自由——而那是很傷人的。
所以當你想和某人在一起時,蜜月期只有短短幾天而已……而且你越聰明,蜜月期就越短,要記住這一點。只有完全愚蠢的人們才會覺得蜜月期很長;對於不敏感的人來說蜜月期可以是一輩子的事。但是如果你夠聰明、夠敏感,你很快的就會了解你做了些什麼。別人正在摧毀你的自由,突然間你會察覺到你需要自由,因為自由價更高。你會決定永遠不要管別人的事。
當你單獨時你又自由了,但是某種東西不見了——因為你的單獨並不是真正的單獨;它只是寂寞,它是一種負面的狀態。
你忘了你的自由。你是自由的,但是要對這個自由做什麼?愛不在了,而愛與自由兩者都是最基本的需要。
人類直到目前為止還是過著一種瘋狂的生活,所以你只能滿足其中一個需要:你可以是自由的,但是你就必須放棄愛的想法……。那就是所有宗教中的和尚和尼姑正在做的事:拋棄愛的想法,你就自由了;沒有人會阻礙你、沒有人會干涉你、沒有人對你提出要求、沒有人佔有你。但是他們的生命會變得冷酷,幾乎像是死了一樣。
你可以到任何的修道院去看那些和尚與尼姑:他們的生命是醜陋的。那是死亡的臭味;那不是生命的芳香。在那裡沒有舞蹈、沒有喜悅、沒有歌曲。所有的歌曲都消失了,所有的喜悅都死了。他們是麻痺的——他們怎能跳舞呢?他們是殘廢的——他們怎麼能跳舞呢?也沒有什麼舞好跳。他們的能量堵住了,他們的能量不再流動。要流動的話需要別人;沒有別人就不會有流動。
大部份的人類都決定去愛,然後拋棄了自由的想法。於是人們活得像奴隸一般。男人把女人貶為一件東西、物品,當然女人也以微妙的方式做了同樣的事:她已經讓所有的丈夫變得懼內了。

我聽說:在紐約,有一些懼內的丈夫決定團結起來。他們組成一個抗議、抗爭的團體——男性解放運動,或是類似那樣的事情!當然他們選擇了一位最懼內的丈夫當主席。他們舉行了第一次會議,但是主席一直沒出現。他們很擔心。他們衝到他家問他:「你怎麼了?你忘記了嗎?」
他說:「不,但是我的妻子不讓我去。她說:『你一踏出這個門,我就永遠不再讓你進來!』我冒不起這個險。」

我聽說:天堂之門有兩扇——事實上那是兩扇不同的門。一扇門上寫著:「懼內的人站這邊。」這是為懼內之人準備的門,另一扇門是為那些稀有的、不懼內的人準備的。天使聖彼德等了又等,他希望有一天有人會出現在那扇為不懼內的人準備的門前,但是從來沒有人出現。有一天聖彼德很驚訝: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站在門前。聖彼德很困惑。他問這個人:「你識字嗎?」他說:「是的,我識字——我是一個博士、一個哲學教授!」於是聖彼德說:「這扇門是為那些不懼內的丈夫準備的。別人都在另一扇門排隊,你為什麼站在這裡呢?」他說:「我能怎麼辦?是我的妻子叫我站這裡的。除非我妻子准我走,不然就算上帝來趕我我也不走。」
 
男人已經把女人貶為奴隸,而女人也把男人貶為奴隸了。當然男人女人都討厭被奴役,他們都抗拒這件事。他們持續的在戰鬥;任何的小藉口都會掀起戰爭。
但是真正的戰爭是在內心深處;真正的戰爭是他們要自由。他們無法坦白,他們也許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就是幾千年來人類的生活方式。他們看到父母親以同樣的方式生活,他們看到祖父母以同樣的方式生活……這就是人類的生活方式——他們已經接受了這種方式。他們的自由被摧毀了。
那就像我們試著用一隻翅膀飛向天空一樣。有些人擁有愛的翅膀,有些人擁有自由的翅膀——這兩種人都無法飛翔。這兩種翅膀我們都需要。
你說:「為什麼我覺得只有在戀愛時我才是完全活生生的?」
那是很自然的,那並沒有什麼錯。事情本來就該如此。愛是一種自然的需要;它像食物一樣。如果你餓,你當然會覺得很不自在。沒有愛你的靈魂會是飢餓的;愛是一種靈魂的營養。就如同身身需要食物、水、空氣一樣,靈魂也需要愛。但是靈魂也需要自由,自由是我們尚未接受的、最奇妙的事情之一。
如果你愛,你就不必摧毀你的自由。它們兩者是可以共存的;它們之間並不是敵對的。
是因為我們的愚蠢所以才創造出了敵意。因此和尚們會認為世俗的人們都是傻瓜,而世俗的人們在內心深處也知道那些和尚都是傻瓜——他們錯過了生命中的所有喜悅。
有人問一位教士:「什麼是愛(love)?」這個教士說:「那是一個由兩個母音、兩個子音和兩個傻瓜組成的字!」
那就是他們對愛的譴責。因為所有的宗教都譴責愛;他們極度讚美自由。在印度我們將終極體驗稱之為莫克夏(moksha);莫克夏的意思就是絕對的自由。
你說:「我告訴自己我應該有能力不需要別人而散發光芒,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那麼幸運。」
事情還是會如此,它不會改變。你還不如改變你對於愛與自由的制約。愛一個人,但是給那個人完全的自由。愛一個人,但是從一開始就要弄清楚你不是在出賣你的自由。
如果你無法讓這種事在這個社區、在與我同在時發生,你也無法讓它在別的地方發生。這就是新人類的開端。當然它現在只是個種子,但是你很快的會看到它長成一棵大樹。我們正在實驗許多事。我們的實驗其中一個向度就是讓愛與自由有可能在一起、讓它們能共存。愛一個人,但是不要佔有,也不要被佔有。
要為自由堅持,而且不失去愛!沒有必要。自由與愛並不是世仇;那是一種被創造出來的仇恨。當然,幾世紀以來事情一直是如此,所以你已經習慣了;那已經變成了一種被制約的事情……。
制約反射學說的建立者巴伐洛夫——他是制約反射學說理論的建立者——他的一個弟子正在嘗試同樣的實驗。他買了一隻小狗,然後決定制約牠站起來對牠的食物叫。他把狗食拿高不讓狗吃到,再對狗叫幾聲,然後再把狗食放在牠面前。他的想法是狗會把站起來和叫與得到食物做連結,當牠餓的時候就會學著這樣做。這個實驗進行了一個星期,但是狗還是學不會。又過了一個星期之後他放棄了這個實驗,牠把食物直接放在狗的面前,但是狗拒絕吃他給的東西。牠正在等主人站起來對牠叫!現在牠已經被制約了。
那只是一種制約,它可以被拋棄。你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靜心。靜心的意思只是解除頭腦的制約。不論社會對你做了什麼都必須被解除。當你解除了制約,你就能夠看到愛與自由共處之美;它們是同一個錢幣的兩面。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就會給他絕對的自由——那是一種愛的禮物。而當自由存在的時候,愛就會做出很大的回應。當你給某人自由時,你就是給他最偉大的禮物,而愛也會朝你而來。
你問我:「我是不是在對自己玩著某種愚蠢的『等待果陀』的遊戲呢?」
不是的。
你說:「當上次一戀愛結束後,我對自己發誓我不要再讓同樣走死路的過程再度發生,但是現在我又覺得我正在要死不活的、等待著另一個他的來臨。」
但只是藉著發誓、藉著下決心,你無法改變自己。你必須去了解。愛是一種基本需要,就像自由一樣,所以兩者都必須被滿足。一個充滿愛與自由的人是世上最美的現象。當兩個擁有這種美的人會合了,他們的關係就完全不是關係了。那是一種連繫。那是一種持續的、河流般的流動。那是走向更高之處的持續成長。
愛與自由的最終高度就是神的經驗。在神裡面你會發現兩者:無與倫比的愛、絕對的愛,以及絕對的自由。
摘自OSHO:I Am That。此篇佳文摘自達摩的網誌: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208909442491843


相關課程資訊:
*「新女人工作坊-愛、關係與靜心」工作坊,時間:2014年3月7-9日,三整天;地點:淡水奧修花園,報名請電02-2805-7959
**帶領人:欣友(Prem Shunyo)簡介
在過去的二十七年中,欣友在印度的奧修社區中以靜心為生活,並且學習靜心。欣友在靜心與覺知道途上的歷練來自於長達十四年在奧修身邊照顧他日常起居的經驗。奧修並要她把這樣的體驗寫成《與大師同在》,現已翻譯成九種語言發行全世界。現在,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欣友在世界各地分享靜心,以及她過去幾十年生命的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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