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我已經結婚二十年了,為什麼還不能瞭解她?感覺在那裡,但她從未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有時我處在蜜月之中,有時我的頭腦快抓狂了。

奧修的回答:頭腦總是抓狂——那是頭腦的方式。頭腦是一個變遷:它不斷地改變,任何兩個連續的時刻都不相同,每一個片刻是不同的。是的,一個片刻你感到在整個的生命裡你沒有看到你的妻子,你不能遇到她,即使你已經與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另一些時刻你看到你自己正在蜜月之中——你看到她的美麗,她的優雅,她的快樂,她的最裡面的核心。然後它離開了。你的感覺改變了。

頭腦是非常滑的:它繼續地滑動,它不能停留在任何地方,它沒有能力站立,它是變遷的。隨著頭腦每一件事情都像那樣,一刻你快樂,另一刻你不高興。一刻你是如此快樂,另一刻你如此傷心。它一再繼續。頭腦的輪子繼續移動——一刻一個踏板在頂端,另一刻另一個踏板來到頂端,以這種方式繼續。那就是為什麼在東方它被稱為輪迴,那個輪子。世界是一個輪子:它繼續移動——同一個輪子,一再一再地。沒有一個片刻穩定。它像一場電影。如果電影停了一個片刻你將能看到屏幕。但是電影繼續移動。它移動的如此快你全神貫注於它,被它所佔據,你不能看到屏幕。但是屏幕是真實的。圖畫正如夢一樣投射在它上面。頭腦繼續投射著……

我聽說……

一位百萬富翁走進一家郵局,看到一對老夫婦站在櫃台外取他們的養老金。他那天心好,他感到那對老夫妻很可憐,他感到他們應有一周的假日去感覺生活的美好和喜悅。在慈悲的心情下,走向他們他說,你們願意在我的住處住一周嗎,我將給你們一段美妙的時光。

當然,那對老夫妻同意了,百萬富翁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在他的許諾下,他們過了一個真正好的假日,極好的食物,彩色電視,和許多做夢也從未想過的東西。在一周結束後,他走進了圖書館,那個老男人正在享受著寧靜的時光,一杯酒和雪茄。「你好,很享受吧」他說。

「確實是的」老男人回答,「但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整個一週一直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老女人是誰?」

這就是人們和他們居住在一起的妻子的情形,同他們的丈夫,他們整個的生活。那個二十年來同你睡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有一個片刻你感到你知道,有一個片刻突然有一堵不透明的牆,黑暗——你不能看到任何事情。你不知道在這的陌生人是誰。我們所有的瞭解是如此膚淺。我們保持著陌生。你能同一個陌生的女人睡二十年——那並沒有什麼更多的不同,你們保持著陌生。原因是你甚至不認識你自己,你又如何能認識他人。那是不可能的,你一直希望著那不可能的,你甚至不熟悉你自己。你不認識你所是的那個男人,你已經在這裡存在許久了——幾百萬世,但你仍然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更不用說二十年了。

那麼你怎能認識那個遠離你的女人?你不能進入她的夢裡,你不能進入他的心念,你不能進入她的渴望,你怎能認識她的存在?何況夢你都沒有認識。

你可以和同一個女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二十年,但是她做她的夢,你做你的夢。你們的主觀世界是分開的。

甚至當你與一個女人做愛,用你的手抱著她,你是真實地抱著在那個女人,還是抱著一個想像,一個投射,一個影子?你真的用你的手抱著那個真實的女人,或者僅是頭腦的一個想像,一個幽靈。你真的愛在那兒的女人,或者你發現是你將確定的想法投射在這個女人上面。兩個人躺在床上,但我的感覺是有四個人:兩個幽靈正躺在那兩個人之間——女人對丈夫的投射以及男人對妻子的投射。

丈夫繼續依照他的想法轉變他的妻子,那不是偶然的,妻子也同樣繼續想改變丈夫——至少試著去轉變——根據著她的一些想像。

那是兩個幽靈。你不能接受那個女人所是的女人,你能嗎?你想要做很多的改善,許多的轉變。如果那真是可能的……如果有一天上帝來到世界上說,好的,現在所有的妻子都可以照著她們所想的去轉變她們的丈夫,所有的丈夫都可以照著他們的想法去轉變他們的妻子。那麼將發生什麼你知道嗎?世界將會變得瘋狂。假如女人被允許去改變她們的丈夫,你將不會發現有男人留下,你能意識到,所有原來的人都消失了。

如果丈夫允許去改變他們的妻子,沒有一個女人會以她們本來的面目留下。你覺得你會變得快樂嗎?你不會,因為那時那個轉變了的女人,按照你的想法造出的女人將不會再吸引你,在她裡面將不會有一種神祕。

看這個荒謬的頭腦,頭腦的要求——毀滅性的要求。如果你能改變你的太夫,你真的有足夠的能力完全改變他,你會再愛那個男人嗎?他將只是一個與你在一起的「東西」。他將沒有任何神祕,他將沒有任何靈魂,他將不再有任何他自己的完整性。他將不再有任何事情為你所探究。你將失去興趣,你將對他厭煩。他只會變成「自製的」,有什麼興趣可言?

興趣的生起僅是因為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去被探索,一個神祕,鬼使神差地引誘你移入那個未知。第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你自己,你怎能知道你的妻子?不可能的。從認識你自己開始。這是它的美麗之處:那天你認識了自己,你將認識所有的。不僅僅是你的妻子——你將認識整個存在;不僅僅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有樹和鳥,和動物,還有岩石和河流,山脈。你將認識所有的一切,因為你包含著全部。你是宇宙的縮影。

另一個的美麗之處,另一個難以置信的經歷是你認識了自已,神祕並沒有結束。實際上,首次地,神祕變得極大了。你知道,但是仍然有更多的要被知道。你知道,但你知道這些所知的並沒有什麼。你知道,然而那個(知與未知的)邊界更遼遠了——你僅僅進入了知的海洋,但從不能到達它的彼岸。那一刻整個的存在是神祕的: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朋友。那個知道沒有破壞生命的神祕和詩意——那個知道增強了它的神祕和詩意。那個奇跡,那個神奇。

我已經結婚二十年了,為什麼不能瞭解她。

你瞭解自己嗎?你沒有做過任何後來你後悔的事情嗎?你說,我不由自主的做了它。你瞭解你自己嗎?你通過理解做事情嗎?當有人打你你變得憤怒,你變得憤怒是因為你的理解,或僅是因為他拽了你的鈕扣?

你關於自己的知識是如此的膚淺。就像一個司機:一個司機駕駛著一輛小車,是的,他知道一些事情:他能操縱方向盤、加速器、離合器、變速箱、剎車,就是這樣。你覺得他知道關於車的每一件事情嗎?隱藏在車盤下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車。那才是它的作用處,那是真正事情發生的地方。

他推按的僅僅是按鈕。遲早這些事情將在車上消失。它們會消失,它們太簡單了,方向盤、加速器、剎車——它們將消失。它們將不再需要——計算機將能夠做這些事,甚至一個小孩也可能開車——駕照不再需要。

但是你理解它的內在發生了什麼嗎?當你按下一個按鈕,燈亮了。你理解電嗎?你僅僅知道按鈕,那就是你全部的所知。

我聽過一個故事:

當電第一次來到維也納,佛洛伊德(Freud)的一位朋友來看望他。他從未看過電。晚上佛洛伊德留他在房裡休息。他非常擔憂他從未看見過電。他遇到困難。他站在床上,他試著去吹滅電燈。但是他不能找到吹滅的方法。他不願去問佛洛伊德,那顯得他太無知了。那些人們會怎麼想:你甚至不能吹滅一盞燈?你甚至不知道那些?那看起來太無知了……他從一個小山村來,他們將笑話他,那不太好。所以他用一個毛巾把燈蓋住去睡覺了。他睡得不太好,他一再地想它,一定有一些什麼方法。

他起來了,一再地試。這有一盞燈,難於入眠。比燈更讓他難受的是,「我甚至不能知道這麼一點事情。」

早上當佛洛伊德問他,你睡得好嗎?他說,都很好,就是一件事情我想問問,如何吹滅那盞燈?

佛洛伊德說,你一點也不知道電,過來看,開關就在牆上。你按下這個開關,燈就滅了。

然後這個人說,這麼簡單。我現在知道電是什麼了。

但是你知道電是什麼嗎?你知道憤怒是什麼嗎?你知道愛是什麼嗎?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嗎?快樂呢?悲傷呢?什麼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自己,你不知道你的頭腦,你不知道你的內在,你不知道整個生命如何發生、從哪裡來?憤怒從哪裡來,快樂從哪裡來?這一刻你想要慶祝,下一刻你卻因情感問題想去自殺。

為什麼不能理解她?你的妻子是自然的,你怎能理解她。你甚至不能理解心意。哪天你理解了你的心意,你的存在,你就會理解所有的心意,所有的存在。因為它們基本的規律是一致的。如果你能瞭解大海裡的一滴水,那你就能瞭解整個海洋——過去、現在、未來——這個地球的,其它星球的。

因為你一旦瞭解了H2O,你就瞭解了水。無論哪裡的水,它都會是H2O。一旦你瞭解了你的憤怒,你就瞭解所有的人類過去、現在、未來的憤怒。如果你瞭解了你的性慾,你就瞭解了所有的性。

不要試圖去瞭解別人,那不是途徑。試著去瞭解你自己,那才是途徑。你是一個微型的宇宙。在你的裡面是整個存在的地圖。

(摘自《譚崔的地圖》)

相關課程資訊:
*「新女人工作坊-愛、關係與靜心」工作坊,時間:2014年3月7-9日,三整天;地點:淡水奧修花園,報名請電02-2805-7959
**帶領人:欣友(Prem Shunyo)簡介
在過去的二十七年中,欣友在印度的奧修社區中以靜心為生活,並且學習靜心。欣友在靜心與覺知道途上的歷練來自於長達十四年在奧修身邊照顧他日常起居的經驗。奧修並要她把這樣的體驗寫成《與大師同在》,現已翻譯成九種語言發行全世界。現在,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欣友在世界各地分享靜心,以及她過去幾十年生命的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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