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譚崔,最基本的東西是:它是非常激進的、革命性的、叛逆的,它基本的洞見是:世界不是被分成較低的和較高的,世界是一體的,較低的和較高的是手牽著手,較高的包含較低的,較低的包含較高的。較高的隱藏在較低的裏面,所以較低的不應該被拒絕,不應該被譴責,不應該被摧毀,或是被扼殺。較低的必須被蛻變......

毒藥和甘露是同一個能量的兩種狀態,生命和死亡亦是如此,每一樣東西都是如此:白天和黑夜、愛和恨、性和超意識。

譚崔說:永遠不要譴責任何東西,譴責的態度是愚蠢的態度。藉著譴責某種東西,你就拒絕了可能性如果你將較低的發展出來,它就能被你使用。不要譴責泥巴,因為蓮花隱藏在泥巴裏,使用泥巴去生產蓮花,當然,泥巴還不是蓮花,但它可能成為蓮花。具有創造力的人、具有宗教性的人,他們會幫助泥巴開出它的蓮花,好讓蓮花能夠從泥巴解放出來。

薩拉哈是譚崔的創立者,譚崔具有非常大的意義,尤其在人類歷史的這個時候,因為新人類正要奮力生出來,新的意識正敲著門,未來是屬於譚崔的,因為現在二分性的態度已經不再能夠抓住人們的頭腦。

他們已經嘗試了很多世紀,他們使人殘缺,他們使人產生罪惡感,他們並沒有使人自由,他們使人成為囚犯,他們沒有使人快樂,他們使人變得非常悲慘,他們譴責每一樣東西。從食物到性,他們譴責每一樣東西;從關係到友誼,他們譴責一切。愛被譴責、身體被譴責、頭腦也被譴責,他們沒有留下一英寸的地方讓你站,他們帶走了一切,而人就懸在那裏,就這樣懸著。人的這種狀態已經無法再忍受。

而譚崔能夠給你新的觀點。所以我選擇薩拉哈(Saraha)。薩拉哈是我最愛的人之一。薩拉哈是我古老的戀情。你們可能甚至沒聽過薩拉哈的名字,但是薩拉哈是對人類最大的貢獻者之一。如果我要從我的指頭數出十個人類的貢獻者。薩拉哈會是這十個人之一。如果我只數五個,那我也不能丟掉薩拉哈。

在我們進入薩拉哈的歌之前,幾件關於薩拉哈的人生。薩拉哈出生在 Vidarbha-Vidarbha是印度中央邦的一部分,非常靠近普那。他出生時國王是Mahapala。他是國王宮廷裡一位博學的婆羅門的兒子;父親在宮廷裡,所以這位年輕人也在宮廷裡。他有四個哥哥;都是偉大的學者,而他是最年輕也是他們之中最聰明的。他的名聲逐漸傳遍了全國,連國王也幾乎折服於他優秀的智力。他的四個哥哥也都是非常偉大的學者,但無法和薩拉哈相比。

當他們成年,四個哥哥結婚了。國王非常願意將女兒許配給他──但是薩拉哈想要捨棄一切,薩拉哈想成為門徒。國王感到很受傷;他試圖說服薩拉哈他是如此美麗、如此聰明和英俊的年輕人。他的名聲傳遍了全國,也因為他,國王Mahapala的宮廷變得有名。國王非常擔心,他不希望這位年輕人變成門徒,他想要保護他,他想盡可能給他所有的舒適,他已經準備好要給他任何東西。但是薩拉哈堅持而且已得到允許:他成為門徒,他成為聖Kirti的門徒。

Kirti是直傳於佛陀──喬達摩佛陀,然後是他的兒子羅睺羅-跋陀羅,然後是聖Kirti。只有兩個師父介於佛陀和薩拉哈。這顆樹還非常非常綠,枝葉一定還非常鮮活。佛陀才剛離開,氣候一定依然充滿他的芬芳。

國王感到震驚,因為薩拉哈是婆羅門。如果他想成為門徒,他應該成為印度教門徒,但他選擇成為佛教門徒。薩拉哈的家庭也感到擔心;事實上他們變成敵人:這是不正確的。然後事情變得更糟我們將會了解這點。

薩拉哈的本名叫羅睺羅,由他父親給予的。我們將會知道他是如何變成薩拉哈這是一個美麗的故事。當他來到聖Kirti,聖Kirti第一件告訴他的事情是:「忘掉所有的印度教經典和你所有的學習以及所有這些無意義的東西。」這對薩拉哈是困難的,但是他已準備好要賭上任何事情。聖Kirti存在的某些東西吸引了他;聖Kirti是個巨大的磁鐵。他丟掉了他所有的學習,他再次成為沒有學習的。這是最偉大的捨棄之一。捨棄財富是容易的,捨棄一個偉大的王國是容易的,但是捨棄知識是這個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首先,如何捨棄它?它在你的裡面。你可以逃離你的王國,你可以去到喜馬拉雅山,你可以發放你的財富──你如何捨棄你的知識?而且再次成為無知太痛苦了,這是最大的苦行,再次成為無知,再次像小孩一樣天真。

但是薩拉哈準備好了。一年一年過去,他漸漸消除掉他知道的,他成為偉大的靜心者。就如同以前作為學者,他開始變得有名。現在他作為偉大的靜心者,名聲開始傳播。人們從遙遠的地方來,只是為了一瞥這個變得如此天真的年輕人,像一片新葉,或像早晨草地上的露珠。

有一天,當薩拉哈正在靜心時,他突然看到一個景象──有一個在市場中的女人會成為他真正的導師。聖Kirti剛剛將他送上路,但是真正的教導將會來自女人。

現在這也必須了解:只有譚崔不是男性沙文主義。事實上,要進入譚崔,你需要有智慧的女人的合作,沒有智慧的女人,將無法進入譚崔複雜的世界。他看到一個景象:一個在市場中的女人。首先,一個女人;第二,在市場。譚崔興盛於市場中,在生命的濃烈中。它不是反對的態度,它是完全的肯定。

薩拉哈站了起來。聖Kirti問:「你要去哪裡?」他說:「你向我顯示了道路,你將我的學習拿走了。你做了一半的工作,你清理了我的堆砌,現在我準備好完成另一半。」帶者聖Kirti的祝福,聖Kirti在笑,他離開了。他去到了市場,他很驚訝,他真的找到那個在他景象的女人,那個女人正在做一支箭,她是一個箭工。

關於譚崔,第三件要記住的事:它說一個人越有教養、越文明,他用譚崔來蛻變的可能性就越少。一個人越不文明、越原始,他就越是活生生的。變得越文明,你就變得越死板,你變成人造的。變得太有教養,就失去了你在大地的根,你變得害怕泥濘的世界,你開始離開世界而生活,你開始偽裝你自己,好像不屬於這世界。

譚崔說:要找到真實的人,你必須走到根部。

所以譚崔說:那些尚未文明化、未受教育、未受教養的,他們越活生生,他們有更多生命力在這世界中仍然原始的人,才有開始成長的可能性。你已經在錯誤的方向成長;他們還沒成長,他們還可以選擇正確的方向,他們有更多潛力。而且他們沒有任何東西要消除,他們可以直接前進。

箭工的女人是低階級的女人,而對薩拉哈,有學問的婆羅門,有名的婆羅門,屬於國王宮廷的人,去到女箭工是有象徵性的。有學問的必須去到有生命力的。人造的必須去到真實的。他看到這個女人,年輕的女人,非常活生生,散發出生命的光輝,她正在削一支箭的柄,她既不看右邊,也不看左邊,她完全專注在製作那支箭,他立刻從她的存在,感覺到某種不尋常的東西,感覺到某種他從來沒有碰過的東西,即使他的師父聖Kirti在這個女人的存在之前也變得失色,某種新鮮的,某種來自源頭的東西……

Kirti是一個偉大的哲學家,是的,他告訴薩拉哈丟掉所有的學習,但他仍然是有學問的人。他告訴撒拉哈丟掉所有的經文和經典,但他有他自己的經文和經典。雖然他是反哲學的,他的反哲學是另一種哲學。現在,在這裡有個女人既不是哲學也不是反哲學的,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哲學,她受祝福地不知道哲學的世界,思想的世界。她是有行動力的女人,她完全投入在她的行動中。

薩拉哈仔細地看;箭做好了,那個女人閉起一隻眼睛,睜開另一隻,擺出瞄準無形目標的姿勢。薩拉哈走得更近,那裡沒有目標,她只是擺出姿勢,她閉著一隻眼睛,她的一隻眼睛睜開,她在瞄準某個未知的目標、看不見的目標,那個目標不在那裡。薩拉哈開始感覺到某種訊息,那個姿勢是象徵性的,他感覺到,但是仍然非常晦暗不明,他能夠感覺某種東西在那裡,但是他不清楚那是什麼。

所以他問那個女人是不是職業箭工,然後那個女人笑得很大聲,一個狂野的笑,她說:「你這個愚蠢的婆羅門!你離開了吠陀經,但是現在你崇拜佛陀的話語,法句經,所以,這有什麼意義?你變換了你的書,你變換了你的哲學,但是你始終還是同樣愚蠢的人。」薩拉哈感到震驚,沒有人那樣跟他講過話,只有未受教養的女人才能那樣講話,而她笑的方式如此不文明,如此原始,但是仍然,某種非常有活力的。他覺得受吸引,她是一塊巨大的磁鐵,而他只是個小鐵塊。

然後她說:「你以為你是一個佛教徒嗎?」他一定穿著佛教和尚的袍子,黃袍。她再度大笑,她說:「佛陀的意義只能透過行動了解,不是透過文字,不是透過書本,你還嫌不夠嗎?你對這些還不膩嗎?不要再浪費時間在無用的追尋,跟我來!」然後有某種東西發生了,某種類似交融的東西,他從來沒有這樣感覺過。在那個片刻,她行為的心靈意義點醒了薩拉哈。既不向左看,也不向右看,他看到她只注視著中間。

他第一次了解佛陀所說的「保持中間」的意義:避免極端。首先他是一個哲學家,現在他變成反哲學家──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首先他崇拜一樣東西,現在他崇拜相反的東西,但是崇拜仍然持續,你可以從左邊移到右邊,或是從右邊移到左邊,但那不會有幫助。你就像個鐘擺從左邊移到右邊,從右邊移到左邊。

你可曾觀察過?當鐘擺移到右邊時,它得到往左移的動量,當鐘擺移到左邊時,它再次得到往右移的動量。時鐘持續著世界持續著。保持在中間意味著鐘擺只懸在中間,既不向右也不向左。當時鐘停止時,世界停止了。再也沒有時間接著是沒有時間的狀態

他聽聖Kirti說過很多次,他讀過,他想過,他沉思過,他跟別人爭論過,保持在中間是正確的。他第一次在行動中看到:這個女人不看右邊也不看左邊,她只看著中間,聚焦在中間。

中間才是能夠產生超越的要點。只是保持在中間就是一切的智慧。

薩拉哈首次看到它實際在那裡,他甚至沒有在聖Kirti之中看到。它實際在那裏,那個女人是對的;她說:「你只能夠透過行動來學習。」她是如此全然專注,甚至沒有看到薩拉哈站在那裡看著她。她是如此全然地專注,她完全在那個行動中,那是佛教的訊息:全然地行為就能免於行為。

那個女人完全專注,那就是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發光,看起來那麼漂亮,她是一個平常的女人,但是那個美並不屬於這個地球,那個美的出現是由於完全的專注,那個美的出現是因為她不是極端主義者,那個美的出現是因為她在中間,很平衡,優雅是從平衡而來的。薩拉哈第一次碰到一個女人,她不僅身體很美,她的靈魂也很美,很自然地,他就臣服了,臣服發生了。完全專注,完全專注在她正在做的,他第一次瞭解到:這就是靜心。並不是你在某一個特定的期間坐下來重複一個咒語,也不是你去到教堂,或是去到廟宇,或是去到寺院,而是在生活當中,繼續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然而是非常專注,而使得那個深奧能夠在每一個行動當中顯露出來。

他首次瞭解到靜心是什麼,他一直在靜心上很努力奮鬥,但是靜心首度活生生地出現在那裏。他能夠感覺到它,他能夠碰觸到它,它幾乎是可觸摸的,然後他想起,閉起一隻眼睛而打開另一隻,這是一個象徵,佛學的象徵。

佛陀說現在心理學家會同意他,兩千五百年後心理學家才來到佛陀的論點,佛陀說一半的頭腦是理性,一半是直覺的,頭腦分兩個部分、兩個半球。左半球的功能是理性、邏輯、推論、思想、分析、哲學、神學文字和文字和文字和爭論和演繹推理和推斷。左半球是亞里斯多德,右半球是直覺,詩意啟示,洞見,先驗意識,先驗覺知。不是你爭辯你直接知道。不是你推論,你直接了解。這是先驗覺知的義意:它就只是在那裡。真理是透過右腦知曉。真理透過左腦推論。推論只是推論,不是體驗。

突然間,他瞭解到那個女人閉起一隻眼睛,她閉起一隻眼睛象徵著她閉起了理智和邏輯的眼睛,而她打開的另外一隻眼睛象徵著愛、直覺、和覺知,然後他想起了那個姿勢。

瞄準在那個未知的、看不見的,我們踏上知道未知的的旅程——去知道那不能被知道的。那是真正的知識:去知道不能被知道的,去瞭解不可瞭解的,達成那不可達成的。這不可能的熱情讓一個人變成求道者。

所以他想起了那個姿勢。瞄準那未知的,不可見的,不可知的,」就是目標。如何跟存在成為一體?那個「非二分性」就是目標,在「非二分性」當中,主體和客體都消失了,我和你都消失了。

了解到這點,觀察這個女人的動作和認出真理這個女人叫他薩拉哈(Saraha),他本來的名字叫羅睺羅(Rahul),這個女人叫他薩拉哈。薩拉哈是一個美麗的字。意思是射中目標的人。薩拉(sara)指的是箭,哈(ha)指的是已射出。這個片刻他認出這個女人動作的意義,象徵性的姿勢,這個片刻他可以解讀這個女人試圖給予的,這個女人試圖表達的。這個女人非常開心。她跳舞並且叫他薩拉哈,並說:「從今天開始你叫做薩拉哈,你已射出那隻箭,妳已經了解我行為的意義,你已經穿透

薩拉哈告訴她:「你不是一個平凡的女箭工,我很抱歉甚至認為妳是平凡的女箭工,原諒我,我非常抱歉。妳是一個偉大的師父,我透過妳再生,直到昨天為止,我不是真正的婆羅門,從今天開始我是。妳是我的師父,妳是我的母親,妳給了我新生,我已不再相同,所以,妳是對的,妳將我的舊名字捨棄,妳給了我新的名字。」

你有時問我:「為什麼你給予新的名字?」丟掉舊的認同,忘掉過去,不再執著過去,清理的突破是需要的,你必須和過去有個不連續。羅睺羅變成了薩拉哈。

傳說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一個隱藏的佛。在經典中這個佛的名字是蘇克那塔Sukhnath(註:Sukh是快樂的意思,nath是主人,意思是快樂的主人),這個佛是來幫助這個有潛力的人,薩拉哈。某個叫做Sukhnath的佛,採用女人的形式。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是女人?因為譚崔相信一個人必須從女人誕生,所以門徒的新生也要透過女人。

事實上師父比起父親更像母親,他們有女性的特質,佛陀很女性化,馬哈維拉也是,克里虛那也是。你可以看見女性的優雅,女性的圓融,你可以看見女性的美。你可以看進他們的眼睛,你找不到男性的侵略性。

所以佛採用女人的形式是非常具有象徵意義的。佛總是採用女人的形式。他們可能活在男性的身體,但他們是女性化的──因為所有生命都是透過女性能出生,男性能量可以觸發它但不能給予出生。

師父必須將你孕育在他的子宮裡好幾個月、好幾年、甚至好幾世,沒人知道你何時準備出生,師父必須是一個母親,師父必須具有很大的女性能量,所以他才能將愛灑落給你,只有如此他才能摧毀。除非你很確信他的愛,你不會允許他摧毀你。你如何信任?只有他的愛能讓你信任。透過信任,漸漸地,他會一點一點削掉,有一天你會突然消失。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你會離去。揭諦、揭諦、波羅揭諦前進、前進、前進,離去。然後才有新生。

女箭工接受了他。事實上,她在等待師父等待門徒。古老的傳統說:「在門徒選擇師父之前,師父已經選擇了門徒。」剛好發生在這個故事。Sukhnath藏在女人的形體等待薩拉哈來並且透過他蛻變。

顯然師父選擇門徒更合乎邏輯,他更警覺,他知道。他能穿透你存在的可能性,根本的潛力。他能看到你的未來˙他能看到會發生什麼。當你選了一個師父你認為你選了他。你錯了。你怎麼能選擇師父?你是盲目的,你如何認出師父?你是如此不覺知,你怎麼能感受到師父?如果你開始感受到他,這表示他已經進入你的心,開始和你的能量遊戲。那是為什麼你開始感受到他。在門徒選擇師父之前,師父已經選擇了他。

她接受了。她在等待薩拉哈來到。他們搬到火葬場並且開始生活在一起。為什麼火葬場?因為佛陀說過除非你了解死亡否則你無法了解生命。除非你死,你不能再生。

自從薩拉哈,許多譚崔門徒活在火葬場,他是創立者。他活在火葬場,人們被帶來,屍體被帶來然後火化,他住在那裡,那是他的家。他跟女箭工一起生活,他們住在一起。在他們之間有著偉大的愛──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而是師父與門徒之間的愛,毫無疑問地,高過任何男女的愛所能到達,更親密,一定更親密,因為男人女人的愛情只在身體。有時它到達頭腦,否則停留在身體。門徒跟師父——靈魂的愛情。

薩拉哈找到他的靈魂伴侶,他們處在很深的愛、偉大的愛,這很少發生在地球上。她教他譚崔,只有女人能夠教譚崔。有人問我為什麼選擇Kaveesha做為譚崔團體的領導人,這對男人來說是困難的。是的,有時男人可以,但他必須變得非常非常女性化。女人已經準備好了,她已經具備了那些品質、深情的、溫柔親切的品質,她很自然就有那個關心、那個愛、那個對柔軟的感覺。

薩拉哈在女箭工的指導下成為譚崔行者。現在他不再靜心。他曾經有一天離開了所有的吠陀經,所有的經典,所有的知識,現在他甚至離開靜心。這麼一來,謠言開始散佈到全國各地:他已經不再靜心。當然,他又唱歌、又跳舞,但是已經不再靜心,現在,唱歌變成他的靜心,慶祝變成他的整個生活方式。

活在火葬場並且慶祝!活在只有死亡的地方並且快樂的生活!這就是譚崔美麗的地方:它融合了兩極,矛盾和衝突。如果你去到火葬場,你會感到悲傷。對你來說是很難高興得起來。在人們被燒掉、哭泣的地方要唱歌跳舞對你來說是很困難的。但是如果你無法在那裡高興,你所有的愉悅都是假裝的。如果你可以在哪裡欣喜,那麼愉悅真的發生在你身上。現在是無條件的。現在他不區分死亡或生命,無論某人出生或死去。

薩拉哈開始唱歌跳舞,他不再嚴肅,譚崔不嚴肅,譚崔是遊戲的。是的,它是真誠的,但不嚴肅,它是非常歡樂的。遊戲進入了他的存在,譚崔是遊戲,因為譚崔是高度發展的愛的形式──愛是遊戲。

遊戲進入了他的存在,愛人總是有遊戲的精神。當遊戲的精神消失,你變成丈夫或妻子;你們不再是愛人,你們只繁殖。當你們變成丈夫或妻子時,某種美麗的東西消失了。不再活生生,不再流出汁液。現在只是假裝,虛偽。

遊戲進入了他的存在,透過遊戲,真正的宗教誕生了。他的狂喜是如此的有感染力,以至於人們開始來看他唱歌跳舞,當人們來看,他們會開始跳舞,他們會開始跟他唱歌。火葬場變成偉大的慶祝。是的,屍體還是被送來火化,但是越來越多群眾開始聚集在薩拉哈和女箭工,偉大的喜悅產生在火葬場。

他變得如此有感染性,以至於從未聽過狂喜的人們會來,跳舞和唱歌,墜入狂喜,進入三摩地。他的振動、他的存在變得如此有影響力,以至於如果你準備好要加入他,它會發生接觸到高層。那些來到他身邊的人他是如此沉醉,他內在的醉開始流向其他人。他變得如此恍惚,以至於其他人開始變得越來越恍惚。

但是接著不可避免地,婆羅門和教士和學者和所謂的宗教人士開始誹謗和詆毀他我稱做不可避免的。每當有像薩拉哈的人,學者就會反對他,教士會反對他,所謂的道德人士、清教徒、自認正義的人,他們開始傳播關於他絕對偏頗的謠言。

他們開始對人們說:「他已從恩典墮落─他是一個壞人。他不再是婆羅門,他已放棄純潔,他甚至不是個佛教和尚,他和低階級的女人放縱在可恥的練習,像隻瘋狗四處亂跑。」對他們來說,他的狂喜就像瘋狗。這依賴你如何解釋。他在火葬場四處跳舞。他是瘋狂的但他不是瘋狂的狗,他是瘋狂的神!這依賴你怎麼看。

國王被告知這些事──他很憂心想知道實際發生了什麼。他變得擔心...越來越多人開始來到他面前。他們知道他,他們知道國王深深尊敬著薩拉哈,他想指派他做他的朝廷官員,但是薩拉哈拋棄了世界。國王很尊敬他的學問,所以他們開始來到國王面前。

國王很擔心。他曾經愛著這個年輕人,也尊敬他。而他也關心。他派遣幾個人到薩拉哈跟他說:「回到你過去的日子,你是一個婆羅門,你的父親是偉大的學者,你自己也是偉大的學者你在做什麼?你走偏了,回家;我依然在這裡。你來皇宮,成為我家庭的一員。這是不好的。」

人們去了,而薩拉哈對那些想改變他的人唱了一百六十首歌。這一百六十首歌...然後這些人開始跳舞,而且再也不回去!

國王變得更擔心。國王的太太,皇后,也一直對這個年輕人感興趣。他希望這個年輕人娶她的女兒。所以她去了那裡。薩拉哈對皇后唱了八十首歌然後她再也不回去。

現在國王變得更困惑:「那裡發生了什麼?」所以國王自己去了那裡──薩拉哈唱了四十首歌,而國王被轉變了!然後他像瘋狗一樣開始在火葬場跳舞。

所以有三個薩拉哈的經典還在。第一,薩拉哈的人民之歌──一百八十首歌;第二,薩拉哈的皇后之歌──八十首歌;第三,薩拉哈的王者之歌,我們要靜心冥想它──四十首歌。一百六十首給人們,因為他們的了解不偉大;八十首給皇后她高了一點,她的了解高了一點;四十首給國王,因為國王是一位有稀有才智、覺知和了解的人。

因為國王被轉換了,整個國家漸漸地被轉換了。在古老的經典裡說在某個時刻整個國家變成空的。空是一個佛教的字。它指的是人們變成沒有人,他們失去自我的幻覺。人們開始享受這個片刻。所有的紛擾和競爭性的暴力從這個國家消失了。它變成一個寧靜的國家。它變成空就好像沒有人在那裡,人們就像從這國家消失了。偉大的神聖降臨到這個國家。這四十首歌是它的根,它最深的根源。

 

(翻譯自奧修的書Tantra Experience, Ch1,譯者:Keval)

**相關團體課程資訊:

2012/11/09-11 向生命說「是」-譚崔入門(11/06晚上七點半「譚崔體驗之夜」)

2012/11/14-18 譚崔意識──活出生命的美麗

帶領者:荷瑪與穆多(Homa and Mukto

欲參加者敬請事先報名:奧修花園02-2805-7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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